教育扶贫应久久为功

  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收官之年,我国将提前10年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确定的减贫目标。一些人以为,2020年脱贫攻坚取得决定性胜利后,贫困问题基本解决了,扶贫工作应该歇口气了。显然,这种想法既不成立也要不得。绝对贫困人口问题基本解决了,相对贫困人口、低收入人口仍将长期存在。另外,贫困村出列、贫困县摘帽的标准是贫困发生率降至2%以下(西部地区3%以下),即便出列摘帽绝对贫困人口也并未完全消失,扶贫不可能一劳永逸。

  脱贫攻坚阶段,主要是产业扶贫、易地扶贫、光伏扶贫、电商扶贫、行业扶贫、生态扶贫等,重点是物质扶贫、经济扶贫,聚焦基本生存保障,教育扶贫的主体作用和治本价值还有待进一步突出。全面小康后,扶贫对象、范围、方法、内涵等都将发生转变,教育扶贫必将成为扶贫的支柱性关键力量,发挥“扶志”“扶智”等更加核心的主体作用。

  教育扶贫的新坐标

 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,“脱贫摘帽不是终点,而是新生活、新奋斗的起点”。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后,扶贫战略和工作体系都将转型。

  扶贫对象的转变。教育扶贫将从以绝对贫困人口为主转向以相对贫困、低收入人口为主。比如16周岁以下农村留守儿童、义务教育阶段随迁子女、特殊教育学生等是教育扶贫的重点对象。还有农民工、退役军人、结构性失业者、残疾人等也很需要教育助力发家致富。

  扶贫战场的转变。教育扶贫将从区域性贫困为主转向以个体贫困为主,这些贫困人口不一定集中连片在国家级贫困县、“三区三州”、农村地区等特定区域,而是分散在各地。

  扶贫内容的转变。教育扶贫将从物质贫困为主转变为精神贫困为主,从长期贫困转变为短期贫困为主,从资源制约型贫困为主转变为能力约束型贫困为主,从学会生存为主转向学会生活、学会发展为主,从借助外力帮扶为主转向激发内生动力为主,从以义务教育阶段“控辍保学”为重点转向提供公平的入学机会、提供个性化教育服务、提高就业能力和学习能力为主。

  教育扶贫的主攻方向

  从源头筑牢“控辍保学”的防控堤。“控辍保学”是教育扶贫的底线目标,是教育扶贫工作的“重中之重”。要建立“控辍保学”预防控制体系,做好早期监测预警工作,关口前移从源头进行防控。一方面,补齐农村教育短板。很多辍学是“教育自身贫困”造成的后果,当下教育的最大短板是农村教育,尤其要重视提高老少边穷地区农村教学点教育质量,丰富教育教学内容和形式,用心滋养孩子心灵,让所有孩子在起始阶段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、学习能力和学习兴趣,从源头预防阻断辍学。另一方面,瞄准特殊重点人群。提高学生资助体系的精准性、充足性和完整性,依法保障相对贫困、低收入家庭子女的受教育权。面向残疾儿童、残疾人子女、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、随迁子女、农村留守儿童等重点对象,建立分层分类个性化、精细化教育服务体系,让这些孩子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。对于农村留守儿童,教育部门应该联合妇儿工委、关工委、共青团等组织共建关爱之家,确保孩子健康成长。

  改革育人方式让人人拥有就业创业能力。一是启动特殊需求学生教育专项。在全面做好针对残疾儿童的传统特殊教育基础上,亟须甄别有多动症、阅读困难、知觉障碍、动作障碍、脑功能失调等学习障碍学生,配齐满足全面育人需要的教师队伍,为特殊教育需求儿童提供随班就读、特教班、个别辅导、志愿服务、送教上门等多种教育选择,为他们量身定制个性化教学计划,增强其坚韧性和社会融入能力。二是全面普及职业教育。通过社会实践、实验操作、劳动教育等方式,将职业技能课程融入中小学育人过程,让人人拥有就业创业能力。继承并发扬普教、职教和成教“三教统筹”办学模式,优化高二后分流培养实施路径,真正做到让学生升学不慌、就业不愁、致富不难。三是密切学校教育和社会生活的联系。通过学生社团、课外兴趣班、校本课程等方式为学生自主发展提供平台,让学校教育更贴近孩子生活,增强学校吸引力和亲和力。探索“政府+学校+企业+社区”开放办学模式,学校“一校多牌”“一室多用”,让教育扶贫更有成效。

  完善教育体系扫清终身学习障碍。一是提高教育体系的包容性、反应力和复原力。以学习者为中心,让制度适应学习需要,为贫困人口提供终身学习机会,降低制度性、阶层性贫困发生率。二是构建数字化教育供求对接平台。利用云计算、区块链、大数据等现代信息科技,打造数字化国家教育对接平台,让教育供给与学习需求精准适时对接,借助整体网络可视化分析、个体中心网络分析、凝聚子群分析等社会网络分析方法,对教学互动情况进行即时性反馈并为学习困难者、低效者提供必要帮助。三是实行职业院校开放入学。出台职业院校注册入学具体办法,落实落细职业教育扩招任务,为中小学学生、“两后生”(初中后、高中后)、社会在职人员、各类转岗就业人员等提供定制课程,让他们进得来、学得好、出得去、用得上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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